现在很多人恐怕都在心惊不安,在想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里面是不是藏了其他阴谋。想到那些人会睡不着觉,他心里就痛快。

这样肆意妄为过,才会知道以前的日子有多么难熬。

谢临溪看着齐靖渊,觉得有些熟悉又很陌生。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任性的齐靖渊,和当初把他捡回家的那人慢慢重合了。

当时齐靖渊还是睿亲王,是皇帝的同胞弟弟。

在皇帝的庇护下,他活的嚣张任性,站在那里就是最好看的一道风景。他不需要想太多,只需要考虑是不是高兴。

自打他当上了摄政王,脸上的表情越发少,做事手段越发让人捉摸不透,活的也越发压抑。站在那样的位置上,想要维持一个过度的稳定,心狠是必要的,染血是必不可少的。

谢临溪看一个人时目光很专注,加上他有那样深情神情那样温润俊美的容颜,很容易让人误会。

齐靖渊的心微微颤抖下,他不动声色的转开视线道:“是不是在想本王为什么会这么做?”

谢临溪摇头道:“王爷一心为朝廷为皇上,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

“无双说话最惹人喜欢。”齐靖渊眉眼含笑:“因为本王想通了,这个世道就这样,哪里都是腐朽充满怀疑。我今日即便是成功阻止了太后修建圣麟台的心思,无非日后在挟天子以令天下的名声上多添上几笔。等到了需要用银子的时候,没有人会想起本王的所作所为,日后清算的时候倒是可以成为证据,用得上。既然这样,本王就由着他们,顺着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猖狂到几时。”

谢临溪顿了下道:“王爷高见。”

齐靖渊回眸,看着他眉眼弯弯。

谢临溪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同自己说这些,以前齐靖渊也会提一些东西,但绝对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但很多事他根本不会问,也不想问不愿问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