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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宗言等母女两人用膳完毕,便起身带谢知出门,在走过将军府高门槛时,秦宗言还将谢知抗在了肩头跨过去。

谢知先是惊了下,随即好奇的四处张望,她两辈子都没有被人抗在肩头的经历,她前世是太公、太太养大的,两个老人家年老体弱,连抱都不怎么抱她,更不可能扛着她走。

秦宗言见谢知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开心的咯咯直笑,心中欢喜,他跟阿镜不可能有孩子了,他私心就把阿菀当半个女儿,尤其是阿菀长相酷似阿镜,让秦宗言爱屋及乌,“阿菀喜欢骑马吗?姑父送你匹小马。”

“好!谢谢姑父!”谢知兴奋的拍手,一副天真无邪的小女儿娇态。继父因为阿娘对她好,她也乐意装小孩子模样让继父开心,她希望阿娘跟继父的感情可以更好,好到让阿娘忘掉以前的一切不快乐。谢知坐在高处,视野交好,在同继父说笑时,突然看到一条黑影偷偷的跟在两人身后。

谢知好奇的探头望去,发现黑影是一名看起来约有十一二岁左右的小男孩,这男童穿着一身锦衣,但锦衣已经脏污不堪,他目光直直的看着秦宗言,察觉到谢知的注视,他恶狠狠的瞪了谢知一眼,对她做了一个鬼脸,飞快的离开。他走路速度极快,四肢并用,看起来不像是孩子,反而像一头小兽。谢知愣了愣,这人是谁?怎么步六孤家尽出这种奇怪的人?

秦宗言早发现那小男孩,只是一直没在意,直到他想做鬼脸吓谢知,才想让侍卫把他拎走,但没想他已经跑了。看到他飞快的速度,秦宗言心里暗忖,小崽子跑得倒是挺快的。

秦宗言把谢知送到宫门口才离开,谢知由宫侍领着去学舍上课。上午上课时,她出于多年的学习习惯,还能全神贯注的听课。等一下课,到了寝室,谢知就撑不住了,人往榻上一扑就睡着了。反正她睡着,宫女也会帮自己洗脸换衣服,她自己也懒得弄了。人的惰性就是这么养出来的。

等谢知醒来,已经快申时,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起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已经换上舒适的寝衣,脸和手也洗干净了,她还待在自己的寝室里,没去拓跋曜的寝室,她满足的蹭蹭柔软的丝褥。

宫女见她醒来,先奉上清水让她漱口,又打了微冷的棉巾给她按脸,“小娘子可要进膳?”

谢知问,“几时了?”

“快到申时了。”宫女给谢知穿衣,又扶她起身,“圣人特地吩咐御厨给小娘子熬清粥,小娘子可要用些?”

谢知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