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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严陵是利用了白术好色,与皇妃有染这一重要把柄,要挟他为自己所用。

后又拿他跟自己庶女之间的那点儿说不清的关系,逼白术打着太子的名号谋反。

严陵在母妃刘氏死后,基本已经疯了。

他利用刘家所余之力,以侵地与贪腐,还有冒领军功之罪,握了宫城外的巡防司正督主之命脉,再叫巡防司督主借宫城之变勤王护驾,将太子彻底逼死在东宫。

这一段其实在吃午饭的时候,池洲已经给他开过小灶了。

当然,他也猜到关敏大多情况不会在开拍前说戏,所以就在对戏时,给划了重点。

道:“严陵对太子的恨,根源还是恨命运的不公。也就是说,他的不幸,归根结底都要算在太子身上。再加上对闻芷求而不得,和他母妃的惨死,严陵这个人物的情感,从怨怼到恼恨,越来越复杂了。”

池洲道:“这一段里,严陵看到落魄的太子的时候,不过是情绪复杂的初始形态,怨恨里滋生的嘲弄其实要占据更大部分。而等闻芷出来挡剑,才是他场戏里情绪迸发的界点,一定要注意中间的细微变化……”

灯光重新打开,鼓风机调到最低档位。

待一切准备就绪,场记上前,化妆师和各位指导老师们就自觉地出镜了。

宫卫林立,长刀染血。

曾经显赫一时的宫宇,而今被一片猩红掩盖去。

到处都是血,断肢残臂随处可见,随便迈出一脚,沾得鞋底都是殷红色。

侍卫拼杀无果,缴械的缴械,枉死的枉死,而留有一丝气息挣扎着的,都发出着低弱的呼救声。

可往往还有一点儿气息的、喊出来的,都被进来的兵卫们一刀补下去归西了。

一片狼藉里,炎燚单着一袭薄裳,不带片甲,面容平静地跨过了面前横七竖八的尸体。

他抬头看了一眼被封禁的殿门,殿门上烫金色的行笔大字犹在,只是被一枚断箭毁了整体的气派。

“崇明殿”。

这里关着曾经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当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