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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回远远地看见两只人影,朝前迎了几步,拱手作揖,语气温然平淡:“五爷,傅姐姐。”

五年未见,却如昨日才见。

再听霍回这么唤她,傅婉仪霎时泪如余下,她哽着叫了一声,“霍回啊……”就再说不出话来。

碰上司空乾公务缠身,一连几日见不到人影的时候,傅婉仪就会去找霍回,想着法地从他这里套些有关司空乾的近况。

“傅姐姐,”霍回又施了一礼,轻声道:“留步于此吧。”

傅婉仪摇头又点头,满脸挂泪,泣不成声道:“转告他,我不怪他,他没救我,我也不怪他。”

霍回下颌紧绷,眼眶通红。他想跟傅婉仪说,这五年来,每一年她的生辰,司空乾都会要一碗长寿面;这五年来,他唯一的消遣就是扎风筝,扎了很多风筝却都没缠丝线。

可司空乾嘱咐过他,留给傅婉仪的每一寸念想都会塌陷成不见天日的深渊,不如相忘。

所以即便看着傅婉仪哭得撕心裂肺,这些话霍回也不敢说出口。

傅婉仪抽噎着,断断续续道:“你们,你们进去吧,我,我不进去,我就在这,在这等一等……”

这是五年来,她离司空乾最近的一回,他就在城中,即使不知他此刻人在何处,她也要守在这里。

沈则翻身上马,随霍回一道入城。

城中祥和,人流往来,马骑得并不快。

霍回侧首问沈则,“五爷不问我们去哪里吗?”

沈则抬头,迎着日光微微眯了眯眼,“我猜是滕王阁。”

滕王阁地势高,他在那,能看得到。

霍回勒住缰绳,走得更是慢吞吞:“五爷身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