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一直想问你,”陈茗儿不自觉往沈则身边挪了挪,“楚国是不是有很厉害的人,你……”她舔了舔嘴唇,话没说完。
沈则定定地看着她,眼角有浅淡的笑意,“你是不是想说,我怕他?”
陈茗儿胡乱地动了一下脑袋,像点头,又不像。
沈则抬头,人往后仰了仰,因为喉间拉扯,声音有些哑,“你听没没听过司空乾这个名字?”
陈茗儿吸了口气,“我听过,可他是……叛降之人?”
她最后收音的声音的时候,硬是拐了一下,成了问句。
但此句成问句便是杀头的罪。
那是皇上钦定的逆贼,是大梁朝最没有脊梁的少将军。
沈则听出陈茗儿言语中的迁就之意,不是迁就司乾,是在迁就他。
叛降与否,认与不认,说不清了。
沈则曲指敲了敲额头,声音有些发翁,“我和他一道师从夏侯沭,他是我师兄,我们同窗近十年。”
陈茗儿突然打了个冷战,她拢紧胳膊抱住了怀里的暖袋。
沈则笑笑:“你是冷还是怕啊?”
陈茗儿摇摇头,也不知是在否认哪一个。
“我的确有些怕他,我怕赢不了他,又怕赢了他。”
沈则闭上眼睛,终于感受到一股难以抵挡的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