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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捋了捋身下的狐狸皮毡子,伸出手腕,皱眉道:“今儿不知怎么头疼得厉害,疼得人心烦意乱的。”

“容臣瞧瞧。”

傅婉仪静心诊脉,贵妃也阖上眼睛,屋内一时间又落针可闻。

陈茗儿按着傅婉仪先前的吩咐,把备好的砂盐包暖上,再将银针用烛火燎过,再用纱布一一擦拭。她动作仔细妥帖,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

须臾,傅婉仪抬手,“除了底子里的那些老病症,娘娘一切都好。今日头疼是癸水将至的正常反应,娘娘的身子是在好转。”

“果真?”贵妃撑着腰身起了起,“那也得谢你,仔细照顾着我这身子。”

“娘娘总是这么客气。”

傅婉仪侧过身,叫陈茗儿:“先把盐包拿来给娘娘热熨。”

“是。”

陈茗儿将烫手的盐包用干巾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贵妃的小腹上,动作间柔声道:“若是娘娘觉得烫了就跟奴婢说。”

这盐包温度确实高,陈茗儿缩了缩烫红的手指,捏住了耳垂。

“你是才跟着……”

贵妃侧过脸,突然瞧见陈茗儿手心的疤痕,说了一半的话给停了。

陈茗儿见怪不怪,把掌心摊开,细声细气道:“虽然看着像是烫的,但是听家里人说是生下来就有了。许是胎记。”

“生下来就有了?”

贵妃直了直身子,探出手:“能叫我看看吗?”

陈茗儿乖顺地往前挪了挪,她注意到贵妃的指尖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