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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则心里有些发堵,嗯了一声,冷道:“你以后没事少往外头跑。”

听他这么说,陈茗儿诧异得皱了皱眉头,抿着唇没吭声。

沈则自己把话说进了死胡同,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咬了咬后槽牙,放缓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往回找补:“有跑腿的活,可以使唤杨平去。”

“杨平是五爷你的奴才,不是我的,”陈茗儿低声道:“我也是沈府的奴才,不敢坏了规矩。”

她语气不卑不吭,不像赌气,倒像是在提醒沈则要按规矩办事。

陈茗儿总是能用自己的坦然把别人逼到墙角。

沈则冷笑一声,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又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行,规矩,按规矩我那天就不该把你从野狗嘴里救下来。”

陈茗儿冷不丁被他噎住,咬了咬嘴唇,应了一句:“是。”

“你……”沈则觉得自己五脏都要气炸了。

陈茗儿偷偷地瞄了沈则一眼,旋即垂下眼皮,密密的羽睫颤巍巍的抖动着。

瞧她这副模样,沈则强压着心里的火,冷硬又无奈道:“你就不会好好同我说话,是不是?”

陈茗儿鼻息微动,软软的嗓音中带了些许不着痕迹委屈,“我今天被闵源羞辱了一番,心里难受,你别同我说话了。”

她微微福了福身子,也不再看沈则,低头兀自朝前走。

沈则跟着拧过身,凝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那背影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孤烈,又因着她骨相极好,孤烈之余又多了些蚀人魂魄的妩媚。

陈茗儿专挑没人的地方走,脚步慢,也不知道避日头,整张脸连着耳朵都晒红了。

晃晃悠悠地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回头,果然,沈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见她停了,两步过来,抬手在她额前虚虚挡了挡,低声问:“你现在不怕晒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