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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则推过一盏茶,“他的私事。”

“我倒是有耳闻,他先前有桩婚事没成,怎么,人在你这里?”

“是。”

太子将信压在手底,抿了口茶:“你真是什么忙都帮。”

说完岔开话头,“那珊瑚,你有什么要说的?”

面对太子,沈则也不再遮掩,直言:“我看是人造的天意。”

太子怅然轻笑,“你现在长进了,知道该闭嘴的时候闭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父皇钟爱彦旬的书法,这珊瑚所成的寿字竟也带了彦老的风骨,若是天然所成,也太过巧合。”

沈则将摁在膝头的手提起来,扶住了桌案。好像必须找到个着力点,他才能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兄长,我有些担心。”

即便是在两人之间,沈则也鲜少这般亲昵地称呼太子,叫的人不太自在,听的人也诧异。

太子沉默一瞬,转了转手腕将杯中残余的凉茶泼了,沉声道:“你既唤我兄长,也该明白,有些事是逃不开的。”

沈家四代,代代军功赫赫,又在朝中担任要职,纵是功高盖主却仍是毫发未伤行至今日,其中一条便是从不涉党争。可如今,太子同沈家血脉相连,是不争也争了。

“父皇的寿辰在年底,他们此时进贡珊瑚,表面上讨了父皇欢心,最终却是意图在我。”

臣子越过皇上对储君尽忠,对储君而言便是最大的灾难。

沈则撑在桌按边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眼底有挣扎:“清查兵马数的事,要不要缓一缓?”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