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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因为那个梦,林见樊是为了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因为他那样罪恶的理由,顾朝明说出一个他觉得最普通的。

“你很热吗?”

林见樊眨一下眼睛,慢慢点点头:“我不太耐热。”

“冬天扛冻就行,夏天热点最多中个暑,冬天裹成个粽子,生冻疮可不好受。”顾朝明随意地说。

冻疮顾朝明没生过,只是想起他初中同桌每年一到冬天就生冻疮,手肿得跟胡萝卜似的,严重的时候还裂开流血。顾朝明看着都觉得疼,他却说:“就是痒,不疼。”

林见樊看一眼顾朝明:“那我可能也不扛冻,怕冷,”说着停顿一下,“也会生冻疮。”

“你也生冻疮?”

林见樊见顾朝明对他会生冻疮这事似是非常意外。

“你也生冻疮?”林见樊听顾朝明话中的“也”字,又将这个问题抛回给顾朝明。

顾朝明摇摇头:“我没生过,是我以前一同桌生过,你生冻疮多久了?他以前年年生,现在好了,你可以问问他是怎么好的。”

“生了一年了,”林见樊说,“我没什么经验,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复发。”

顾朝明被他逗笑:“谁会用经验这个词来形容生冻疮啊。”

两个少年在热得要死的大夏天讨论冬天如何预防冻疮,讨论的地点还是厕所。

顾朝明看着跟前的林见樊总觉得他与昨天的黄花少年有些相似。

顾朝明是个不太会记人脸的人,更何况昨天黄花少年蒙面蒙得只剩下两个眼睛,还用黑框眼镜挡着。

黄花少年在顾朝明的记忆里只剩下模糊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