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民便是今天宴会的主人,同时也是钟闻天的好友。以前,许书铭还替钟闻天送过他儿子升学的礼物。

许书铭跟着钟闻天一起上楼,钟闻天见许书铭如此顺从,不由细细地看他的脸色。

见他脸上神情安然,但是眼神却带着一丝丝婉转不去的忧郁,脸上的笑意不由浅了几分。

叹了一口气,钟闻天道:“伯父还没醒吗?”

许书铭见他如此大方的承认,他为自己父亲找医生的事,并且还把父亲的病情牵挂在心,对他重新露出笑容:“不管爸爸醒没醒,还是要先感谢你。上一次病情凶险,爸爸险些出不了急救病房,是你为爸爸寻的专家救了爸爸一命。”

钟闻天深深地看着他,见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真诚,知他并不是敷衍,而是真正感谢自己。

“谢我作什么?”钟闻天把想伸过去,摸一摸许书铭的眼睛放进裤子的口袋里,他表情不变,继续道:“本来就是我应该做得,你特意过来向我道谢,倒是让我不好受。”

许书铭抬起头,视线越过钟闻天的肩膀去看他的侧脸,钟闻天却不想让他自己的表情,伸手一把推开二楼走廊拐角的小书房大门,率先走进去点着暖色灯光的室内。

“随便坐。”钟闻天背对着他说道,他自己走道书房旁边的桌子上,拿起还温热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拿过来。

以前这种端茶递水的活,钟闻天是向来不沾手的。现在来看,钟闻天只是懒得做,本人也不粗手粗脚,不会做。

钟闻天坐到许书铭的对面,见许书铭坐在沙发上,看着茶杯不说话,便道:“尝尝看,我的手艺比不上你,但是也不是不能入口。”

许书铭心里笑,他做助理是靠着这一门手艺混饭吃,钟闻天又不用,这有什么还比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