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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混混的过不好,只能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谋生,你看不惯就算,可是为什么走的时候也不和我说一声。”廖景仪说着说着眼就红了,不是想哭,而是生气至极的生理反应。

可是严斐不知道。

严斐看着廖景仪一副想哭的样子,想起自己当初被外公骗了回去,而且那个时候和廖景仪的关系也的确变得十分僵硬,就没有再联系过,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见面。

不过严斐知道现在解释也没有用,他和廖景仪的关系在他离开之前就结束了,也只是没有告别就离开这一点是有一点愧疚的。

“冷静,冷静。”严斐劝着,事实上他自己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或许在重新碰到廖景仪的时候还会有一点触动,但是现在过了那么多天,再热的浪没有地方可扑也只能恢复平静,更不用说廖景仪现在的样子和当初差别甚远。

不是模样,而是气质。

气质是一种很虚幻的东西,说不出来但是可以很直观地感受得到。

现在的廖景仪已经不是严斐认识的那个人了。

所以严斐可以很冷静地劝着廖景仪,就像一个路人一样,但他又不是路人,他来找廖景仪主要是想问一件事情。

“这么说你现在还在道上混?而且混得不错?”严斐诧异地问。

廖景仪不屑地啧了一声,说:“有什么事直说吧,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

严斐拿出一叠照片,递给廖景仪,说:“帮忙把这照片上的人找到行吧。”

廖景仪接过照片,随意翻看几下,说:“找人这种事情你不找条子你找我?脑子没毛病吧。”

“这不是不能找吗?找一个死人会被当成神经病吧。”严斐笑着说。

“嗯?”廖景仪来了兴趣了,说:“死人?”

他又看了几眼照片,觉得有些眼熟,对着严斐又看了一下,问:“这是你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