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里夹杂些咬牙切齿。

“我也不是总这样。”奚正说。

又要说只是对他才这样么?

简闻鸣抿了抿嘴唇。

他昨天没睡好,神色有些憔悴,整个人看起来气势都弱下去了,但眼神里有光,那种似乎永远都不会屈服的凶光。

奚正看了一会,说:“不喜欢?”

简闻鸣说:“有人跟你说过喜欢?”

奚正说:“其实你喜欢,只是你自己还没意识到。”

他见简闻鸣嘴角露出几分轻蔑,又补了一句说:“没人跟我说过,我只对你放肆过。”

简闻鸣却像是炸了毛:“你不要跟我说这个。”

“我就这么个人。”奚正说,“这才到哪儿。”

简闻鸣听的心惊胆战。

因为奚正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盯着他说的,一边喝牛奶一边盯着他,眼神能把他吃了似的。

很变态。

甚至是有点病态的,像是一个性压抑久了的人,突然释放了心里的猛兽,整个人都变得阴翳起来了。

奚正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他,安静吃完饭,洗了盘子,就上楼去了。

不一会换了身衣服下来,说:“我去上班了。”

简闻鸣敷衍地点了一下头。

“你可以跑了。”奚正临走时说。

简闻鸣正要回嘴,奚正已经开门出去了。

他坐在餐桌旁,隔着玻璃看着奚正从花丛间穿过,一身正装,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