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哪位正常的女性会想要穿着头尾笔直的白大褂去拍婚纱照?
这一家子还真是——
“我们的结婚照呢?”谢霖突然问,“应该在你妈妈的遗物里吧,你老师交给你了吗?”
“在我家里,”谢从心说,“你拿回去吧。”
谢霖点了点头,说了句也好。
结婚照是一本相册,零几年的风格,厚厚一本,放在谢从心家的保险柜里。
谢从心从放在衣帽间角落的保险柜里把那相册连带着一本红皮本子都取出来,交给谢霖。
保存得很好。
相册除了封页四角有些发黄,里头的相片颜色都很清晰,结婚证是老式的,两个人穿着白衬衫,红色的背景,郎才女貌,郎貌女才,两样全占,非常般配。
谢霖眼里露出平日里无从瞥见的难言温柔,谢从心看了他一眼,与裴泽一起退了出去。
家里大半年没有进人,已经落了灰,一步一个脚印,从门口延伸到卧室,谢从心洁癖发作,盯着地板蹙眉。
裴泽轻声关了卧室门过来,见他表情不愉快,摸了摸他颈后的头发问:“要搬回来吗?”
谢从心家离研究所其实不远,只不过上下都没有住户,单独住的话太过危险,因而一直和其他人一起住在酒店里。
谢从心向后仰了仰,后脑贴在裴泽手掌心里,“不方便。”
裴泽轻柔拖着他,低声道:“你想的话,没有什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