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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泽像是察觉到了他片刻的迟疑与不安。

他后挪了一些,令危险地带稍稍分开,并不断亲吻谢从心的后背,试图使他放松。

裴泽吻他,拥抱他,在他耳边说:“很想你。”

没有任何修饰的三个字令谢从心恍了一下神,同时裴泽腾出一只手去办公桌上拿了什么东西,谢从心余光看到,竟然是床头柜里那瓶吃了许久灰尘的润|滑|剂。

是什么时候拿出来放在了这里?

这人显然是早有预谋。

(……)

裴泽大体上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谢从心被擦干了裹进被子里时,因为身体心理都获得了极大满足已经有些疲惫,精神上却并不想睡——睡眠中的时间总是太过短暂。

裴泽在他身边躺下,将他还没有全干的发尾拨开,露出整张脸来,谢从心半阖着眼枕在他手臂上,呼吸规律地喷洒于手肘皮肤,从眼神到表情都安安静静。

一场令人满意的情|事显然已经极大地安抚了谢从心的情绪,但该解释的话也不能欠着不说,裴泽的指腹按在他肩膀那个稍褪了些色的牙印上,说:“以后不用再为我抽血了。”

谢从心抬起眼来看着他,没有露出一点意外,“你的免疫系统被激活了。”

他总是聪慧,能猜到也并不奇怪。裴泽已经一个多月未曾接受输血,如果不是自身免疫系统产生了对抗病毒的抗体,他根本不可能还保持清醒——或者说,根本不可能从丧尸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