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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心停下动作,回头看着他,“真是什么?”

严慎努力控制面部着表情,尽可能不让自己显得太过难堪:“你就真的愿意被他上?”

曾经他们之间的最大的矛盾,就是谢从心只肯做一。

严慎也曾想过在这件事上退让,只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心里还是希望谢从心能先低头。而后病毒爆发,在收不到谢从心零星消息的那一个多月里,他被担忧恐惧煎熬,终于把这事彻底想开,只要谢从心愿意,谁上谁下他已经完全不在意。

只是没想到晚了这么一步,就差了千山万水。

没有办法甘心,他以为的谢从心应当高傲如只栖梧桐的凤凰,却不想这凤凰一个转头,就甘愿躺平在了别人身下。

他问的不算好听,措辞近乎粗鲁,原以为谢从心是会不高兴的,但谢从心只是挑了挑眉,反问他:“我看起来像是被强迫的?”

“……”严慎连气都不知从何生起,“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谢从心拉开房间的窗帘,让外头的光照进来。

“如果我说……”严慎顿了顿,“如果我说他已经死了呢?”

谢从心绑窗帘的手停下,逆着光严慎看到他蹙起的眉心,“我不问,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么说实话,要么就什么都不要说。”

冷战了快一个月,两个人都揣着火,随时可能爆发,严慎忍不住地想要苦笑,谢从心愿意在裴泽面前低头,却始终不愿意与他服软半个字。

他突然觉得有些厌倦,举起一只手无奈道:“算了……我认输。”

谢从心只是静静看着他。

“昆原鹏被捕了,”严慎叹了一口气,“你还不知道吧,谢老院士自首了,起诉他二十三年前,唆使了你母亲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