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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的人多,不仅生物院,天文、生态环境、地质、高能物理,还有其他几个院所都派了人来拍照观察,记录方向与他们不同,多围绕陨石的成分与形态,以及内部结构。

地理生物不分家,生态环境与地质院的人同苏时青是老熟人,谢从心亲自取了病毒样本,又同那边打招呼,麻烦他们分析出陨石结构后,也送一份结果给他。

这一点小事不算什么,对方卖他这个活抗体面子,应得非常干脆。

百来个人围着一颗比篮球大不了多少的陨石忙了一早上,而后各自收工,返回研究所时苏时青在等,同助手们一起去把病毒放进培养仪,谢从心则与裴泽去输血。

这事他们已经习惯,血袋是提前准备好的,谢从心不用扎针,输血量也不大,通常不需要别人帮手。谢从心把办公椅的靠背调到最后,让裴泽躺好。

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谢从心撕破注射器的包装袋,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嗯?”裴泽挽起袖子到手肘,方便他扎针。

谢从心却腿一分,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眯着眼睛问他:“我脾气不好?”

早上的账留到下午算,裴泽回忆起当时的心情,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没有,很好。”

“晚了。”谢从心就着这个姿势给他扎针。

说是这么说,嘴角却翘着,手上的动作也很小心,裴泽等他调整好血液流速,才按着他的后脑让他低头,轻柔与他接了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