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只花了二十秒,因为严慎过来敬酒了。
“从心,今天很棒。”他笑着,酒杯朝着谢从心,直白地无视了一旁的裴泽。
“谢谢。”谢从心松开裴泽的手,给自己倒了一小口,一口便喝完了。
“这么少?”严慎笑说,“跟我起码也要喝一杯吧?”
谢从心窝在椅子上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
但你今天到现在就没有停过……严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分出目光看向裴泽:“裴队长,介意聊一聊吗?”
裴泽与严慎并不熟悉,但既然和谢从心在一起了,早晚都要面对这些。他点了一下头,正要从椅子上起来,谢从心却按住了他,看着严慎说:“今天过年,有事明天再说吧。”
“只是聊一聊而已,”严慎又笑了一声,“别那么紧张,他一个男人,还要你护着?”
“……”
并非是护着裴泽。
他自认跟谁谈恋爱是自由,没有必要非给谁交代,但如果严慎想要听,他当然可以同他说明白,只不过不是今天。
大好的心情中断于此,谢从心正要抬手揉一揉酒后涨闷的额角,就被裴泽反手握住了手。
谢从心回头看他,裴泽将放凉了一些的小碗鸡汤放到他面前,说:“不要喝酒,我很快回来。”
“……”算了。
谢从心摆了摆手示意他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