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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各自洗漱,一夜平安。

天亮的时候,裴泽去了赵蒙房间。

而后谢从心被一阵杀猪般的惨叫惊醒。

坐起来一看,赵蒙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正扒拉在床尾,就差跪下去给他磕头,裴泽面无表情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

赵蒙求饶道:“嗦嗦嗦,我选都高代……”

谢从心:“……”

于是他就真的全都交代了。

他本不是郑|州人,只是病毒爆发时他一家三口恰好在郑|州,儿子赵越不幸感染,夫妻俩本来已经绝望,却听闻郑|州某家医院已经研发出了对病毒感染药物,正在招自愿进行临床试验的对象。

这种话若是谢从心来听,立刻就能判断出是假的,但普通百姓在巨大恐慌中难免不理智,一时间那医院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哪家医院?”谢从心问。

“就鹅、鹅院。”

“二院?”

“怼怼怼!”

“……你继续说。”

而后赵蒙和夫人周敏好不容易排队见到了医生,也就是陈海,却被告知他们的儿子不符合临床对象的要求。

赵蒙本来没那么大执念,但周敏不死心,哀求陈海,说是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倾家荡产或者要她的命都没关系,只求陈海能救救他们儿子。陈海本没答应,赶了他们走,却在两天后又派人找到他们,说是只要他们愿意陪他去一趟邓|州就愿意救他们儿子。

只要能救赵越,别说是去一趟邓州,上刀山下火海也可以,周敏当时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