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现在胃中饥饿,谢从心舔了舔唇角的水迹,把杯子递给裴泽,问:“有吃的吗?”
“有。”另一张桌子上的电饭煲里一直给他热着粥,裴泽过去盛了一碗,回来时手里还拿着瓶空了一半的玫瑰豆腐乳。
谢从心发出一声轻微短促的笑声,道:“粥就好,谢谢。”
裴泽并不能领会不他这一笑是为什么,将那豆腐乳放在桌上,坐在一旁等他吃完,谢从心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勺一勺动作奇慢无比,像是故意在考验他的耐心。
他有问题要问谢从心,包括这瓶豆腐乳,也包括他手上再次开裂的伤口,那两名变异的丧尸,以及他急着回京的真正原因,还有周安的事……
其实他并不确定谢从心会不会回答他。
“裴队长想从哪里开始听?”十分钟后谢从心终于喝完了那一碗粥,空碗搁回桌上,靠回椅背上看向那豆腐乳,道,“从这个开始?”
他这样说其实已经间接证实了裴泽心中的猜想,裴泽淡淡道:“随你。”
谢从心干脆非常,抬起已经被周安重新包扎过的手臂,道:“就是裴队长想的那样,我身体里有抗体,早上给你们喝的粥里放了一点血,怕你们看出来只能多放了点调料。本来我也没有把握,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说不意外也不可能,但这样一解释,所有事情便顺理成章。
他们在大坝里接触了那么多丧尸都没有发生感染,总不可能是因为那两颗奥司他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