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庭微垂着头，看不清他面上表情，只瞧见他一手横在身前，五指关节发青泛白，手背有青筋冒出。

好半晌，才堪堪吐出两个字，“……知道。”

“如此便好……”老皇帝说完，眼皮沉重的耷拉下来，靠着意志力强行撑着，“那个女人，不是你能掌控的，朕……原本想留她一命，但，你掌控不住的猛兽，毁了也罢，你听明白了吗？”

听到这里，小玉急忙拍打着翅膀跑去给静灵汇报消息。

宁远庭心头猛地一震，“父皇！”

老皇帝抬手截断他接下来的话，“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是荆国未来国君，岂能因儿女情长误了江山大业？！”

自古无情帝王家，若是做了个有情人，那便是有了软肋，如何能坐稳江山？

宁远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请父皇收回成命！儿臣已与灵儿约定好，她绝不会离开荆国，绝不会跟李珺焱离开，所以父皇……”

皇帝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敢保证，她绝不会跟李珺焱离开？绝对会留在皇宫？”

“儿臣……”

宁远庭很想一口应下，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心虚了。

他不敢肯定。

他曾亲眼见过那个女人曾经为了李珺焱如何疯狂，她怎么可能遵守约定，乖乖留在荆国？

“所有一切，今晚都会有答案，你去吧。”

“父皇！儿臣有办法让谢灵儿永远留在皇宫！”

老皇帝累了，阖上眼眸，摆了摆手，“等你真正做到了，朕再考虑留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