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鸣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鸣竹抹去面上的泪痕，装作大人语气，拍着静灵后背诱哄着，“灵儿姐乖，不哭不哭了，一会儿鸣竹给你买糖人吃，你一个，姐姐一个，鸣竹……”

他从腰间摸了摸，掏出几个铜板，数了数，垮下一张小脸。

“姐姐临走时只给了鸣竹这几个铜板，只够买一个糖人了……鸣竹送给灵儿姐，灵儿姐别哭了哦。”

静灵看着他小手中躺着的几个铜板，似是握的紧了，上面反射着汗水的光泽。

眼泪不受抑制的滚滚而落，不管鸣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鸣竹，对不起，安晴回不来了……”

鸣竹给她擦干净了脸，似是没有听懂她说的话，眼神纯真干净。

“姐姐今天有事吗？那明天回来吗？”

“明天也回不来了。”

“那就后天吧，鸣竹只能等她两天，不然鸣竹会想她……”

“后天也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鸣竹嘴一瘪，眼泪在眼眶中晃荡着，最后还是努力憋了回去。

“鸣竹不哭，姐姐不喜欢爱哭的孩子，鸣竹不哭，姐姐就会回来了，不会不要鸣竹。”

静灵心碎了一地，双膝跪在地上，与鸣竹视线齐平。

“鸣竹，”她喉头仿佛塞了一块烧红的木炭，艰难的上下滑动，“姐姐不是不要你了，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再也回不来了，以后灵儿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鸣竹低垂着脑袋，盯着看了静灵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