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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容衍的眼底开始变了,他脸沉下来,风雨欲来的意味格外明显。

芙萝握住拂尘的那只手不停的出汗,粘腻的汗粘在乌木的手杆上格外的难受。

容衍站在那里,他望着须发皆白的御史,“要是照着你这么说,那么高祖皇帝当年起兵便是以下犯上大不敬。”

“这怎么能一样?!”

“如何不能一样!”容衍冷笑,“本王做的,和高祖皇帝做的,没有任何不同!”

“滥杀朝臣迫害宗室,甚至于临时换将,弄得关外险些失守鞑子入关抢掠!对内放任外戚圈地流民流离失所!”

“再如此下去,恐怕天下又要被他翻个底朝天!你们现如今还要为着你们自己的心思再来一次!”

容衍厉声呵斥,转眼间他倒是为国着想,杨茅等人是祸国殃民。

“还尊卑有别,嫡庶有序。没错,若是天下太平,的的确确是这样。可现如今内忧外患国赖长君,一个两个拿着嫡庶,如同后院长舌妇人纠缠不休,当真可笑!”

“说来说去,不过是你要篡位!”杨茅大喝。

“如今谁人能比得上本王更合适?何以谈得上一个篡字?”

容衍含笑说的这话,却叫人遍体生寒。

“巧言令色,颠倒黑白!”杨茅指着容衍大声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场面又乱起来,芙萝开口,“乱臣贼子不是在诏狱里头关着么?定下朝纲,拨乱反正,就连我这个小女子都知道是天大的好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都成坏事了?”

她一出声,四周的人全都看过来。

“这种大事,是你能开口的?”杨茅见着她就转头怒斥。

“我不能开口,可是你就开口了?常言道家里换人做主,都是自家的事,别人插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