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禾嗯了一声,没听明白我说什么似的,我发现他手里还攥着个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个巴掌大的毛绒玩具小猪,我失笑:“这是哪儿来的啊?你几岁啦书小禾?”

他沉沉地靠在我肩膀上,整张脸贴着我的胸口,像要睡着了,当务之急还是把这位酒醉的教授搬上车,我半扶半抱地把他弄到副驾驶上,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啾地亲了一口我的耳垂,我一下笑起来:“别招我啊。”

他不说话,眯着眼睛一个劲儿地冲我笑,他喝完酒一般都美滋滋的,不烦人,甚至很可爱,搞得我心情也跟着非常好,他今天实在喝得不少,整个人迷迷瞪瞪的,我把座位放平一点,他歪过头,睡着了。

车开了一路,快回家的时候我把他拍醒,让他清醒一下免得下车受风感冒,他睡了一小会儿,神智清醒多了,具体表现就是他对着手里的毛绒小猪愣了半天,说:“这是什么?”

“我哪知道啊?”我说,“你刚还拿着它唱歌呢,‘我们是花花,春天是妈妈,我们是春天的小花花。’”

他一脸空白:“什么?”

我说:“麦兜当当伴我心。”

唐书禾:“……”

我笑了一下,说:“下车吧,到车库了。”

他虽然神智清醒了一点,但是身子还是软的,我索性拉开副驾的车门,把他背了出来,他扁扁地趴在我后背上,我从车库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你今天坐了一晚上吧,后面疼不疼?”

他摇了摇头,说:“不疼的。”

我说回去让我再看看,他突然缩了缩腿,有点胆怯地说:“今天……轻点行不行,我明天,我明天有会,要坐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