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胳膊肘拐弯把虾肉塞进自己嘴里。

许茹果然换了件衣服,穿了一件针织裙子,文文静静地坐在那儿,我看了她一眼,说:“你把袖子挽起来吧,这一会儿吃串多费劲呢。”

许茹摇了摇头,捋了一下头发,问:“小红呢?”

刘宏博来得最晚,一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最不经饿,一个个都已经眼冒绿光了,刘宏博在我们饥饿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脱外套,于思海叹了口气,说:“靠,我刚以为一盘烧烤走进来了呢。”

大伙都乐了,刘宏博也笑:“我自罚三杯吧一会儿。”

刘宏博进来不久上菜的终于来了,大家就边吃边聊,聊的也就是围绕着考场上的事儿,现在想一想重点中学的学生其实也挺无聊的,好不容易考完试聊的也是考场上的八卦,什么谁答着答着精神崩溃把答题卡撕掉啦,什么哪个监考老师拉肚子满考场就听见他肚子咕噜咕噜叫啦,什么谁交完卷心态崩了在考场门口抱着别人嗷嗷哭啦……

……等一下。

最后那个情节怎么那么熟呢?

我嘴里叼着半块烤羊肉,和唐书禾对视了一眼。

唐书禾有点想笑,问:“……谁说的啊。”

许茹正奋力地解构手里的烤翅,随口说:“不知道,我听a考场的监考说的,好像是主任看见一个学生在b考门口搂着别人哭,然后那个学生还让主任给他个嚼子戴着,还说要咬主任还是什么的……我也没听全。”

好家伙,这他妈全说串了啊!

谁戴嚼子啊!这监考该戴嚼子了吧!

唐书禾在我旁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我嘴角抽搐了半天,也忍不住笑了,随手抹掉了唐书禾腮边的孜然。

大伙儿吃得差不多了,就有三三两两的人下了桌,刘宏博和他们寝室的几个人跑去一边打桌游,我拎着半瓶啤酒,晃悠到家庭影院那里选电影看,一边选一边冲唐书禾招手:“宝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