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严可会在墓园待上一天,然后晚上随便去哪里待上一晚,绝对不会回家,今天也不会有例外。

将白菊放下,严可郑重地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然后跪坐在地上。

“妈,今天我十八岁了。”严可看着墓碑上女人温婉的黑白照,絮絮叨叨说着一年来的变化,“……本来今天有人要帮我过生日来着,被我拒绝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因为我说话一向都不太好听。”

“前段时间我和外公外婆视频了,他们在国外生活的很好,您不用担心。”

“我最近在看房子,争取夏天之前搬出去一个人住。一个朋友的舅舅给了我一份高时薪的工作,我已经攒了不少钱了,租房子付个半年房租不成问题。”

“哦对,我算是……交到了朋友?两个,一个就是刚刚说帮我找了工作的那个,说话声音有点像女生,但性格什么的都挺爽快的,相处起来也没什么压力,就是好像想跟我学打架的样子,天天叫我大哥。”

“……还有一个,也就那样吧,前几天还闹矛盾了,冷战了一个多星期。我去买班戟给他吃,结果他跟我说不吃榴莲也就算了,他还是把榴莲给吃光了,猪都没有他这口福。”

“阿嚏!”被骂成猪的周承泽正站在王艺琪家门口。

王艺琪上午本来准备出去买点零食,一出家门就收到了周承泽的消息,说找他有事。

“……你感冒了?”看到周承泽打喷嚏,王艺琪还以为他感冒了。

“没。”周承泽觉得耳朵有点疼,大概是谁在骂他,“你知道严可今天去哪儿了吗?”

“……我不知道啊。”上次是严可来问自己周承泽去哪儿了,今天倒是反过来了,王艺琪一脸不确定,“你们两……还没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