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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不敢。”

“也只有你敢这般顶撞我。”他露出个怀念的神情,转念又嘲讽地笑了笑:“傅家人除了云舒之外竟各个都是蠢的。你这个小姑娘都能看出来的事,他们却看不穿。”

“晚辈,不过是无欲则刚罢了。”傅灵佩缓缓说道,她虽不是沧澜傅家之人,却还是不愿人以这般轻慢的态度来说起傅家。她本来对着天凰血脉便有重重疑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前辈画的大饼太美味,自然人就捧着不肯放了。”

“有趣。”狐八远许是许久没有人与他这般说话了,反倒好整以暇地往后一靠,闲闲地聊起天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晚辈可否站起身来。”傅灵佩肩膀挺得笔直:“这样说话,晚辈不太习惯。”

“可。”狐八远手指一点,远处的一只藤椅便飘到了近前,他指了指:“坐。”

傅灵佩站起来,躬身才坐下:“看到前辈就知道了。”

“哦,为何?”狐八远微笑地看着她,一瞬而来的风情简直要把她扑没了一般。

傅灵佩却仍淡淡:“前辈被此地囚了万年。”

“妙,妙,与她一般会猜度人心。”狐八远抚掌大笑:“我自愿被囚,自是不舍得对付云舒,可对你们傅家之人却没必要留情。你在那黑暗里品尝的孤独,可怕么?这远不及我往日的万分之一。我如何不恨?”

“可惜我答应了云舒,非但不能对你傅家之人出手,还得匡扶你傅家万年繁荣。云舒啊云舒……你真是到死都在算计我……”

他喃喃道,神情似恨似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