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认得出他。

陆倦应了声,“你这样怎么睡?”

他笑了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分开了几十年。”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

郁宁:“……”

郁宁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脑袋还没离开他的颈窝,却又被按了下去,陆倦一只手绕到他的后背,几乎是把他半抱着靠在自己怀里,又把即将滑落下去的毯子给郁宁盖好了,“行了,睡吧。”

语气莫名柔下来。

郁宁没再吭声,但也睡不着。

他只是闭着眼,嗅着陆倦身上熟悉的味道,想要找寻安心感。

陆倦也没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下地顺着他的头发。

垂着眉眼,他也没睡,脸上疲惫明显,唇边却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笑。

早上八点多,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陆倦下楼去买早饭。

郁宁在门口和医生聊了一会儿,才跟着医生一起进去。

外婆早就醒了,这会儿看起来精神也不错。

倒是旁边床的女人,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在,也靠在床边,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等医生来之后,她也默不作声,任由医生检查。

郁宁把陆倦买来的一些水果之类的放到外婆床头,等医生给外婆做完检查出去之后,外婆才抓着郁宁的手,小声说,“能不能不治了噻?”

“这医院外婆待着心慌的很噻。”

郁宁垂下眼,难得在外婆面前表现出抗拒,摇摇头,“不可以。”

他抽回手,一边削苹果,一边道:“能治好,为什么不治?”

郁宁其实明白外婆之前为什么一直想瞒着自己。

怕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