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炽听见这句话,想起温瑜曾经寄人篱下的生活,心疼地皱起眉,接着又听她加重语气说:“许炽,我爸爸是个很好的人。”

许炽少见地神情严肃,有些紧张地站在她身边,一本正经地应了声:“嗯。”

“他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做过许多舍己为人或感人肺腑的大事,也从来没有说过有多么爱我,可我知道,他是唯一一个会冒着大雨从家里赶到学校,只为了给我送上一把伞的人。”温瑜说着便不知不觉感到难过,声音小了许多,“我都知道的。”

他闻言顿了一会儿,忽然上前一步蹲下身子,使双眼正好直视着照片上温建成的眼睛,眸底映着烛光。

“叔叔您好,我叫许炽,是温瑜的朋友。我喜欢她很久了,以后一定替您好好照顾她。”许炽的语气严肃认真,句末处又带了不经意的柔情,“她绝对不会在雨天被淋湿的。”

“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只有这封信送给您,请见谅。”

他说着向火堆里双手放进一封信,那是昨天温瑜告诉他今日行程后,许炽在宾馆煞费苦心熬夜写完的心血之作。

温瑜还来不及看上一眼,信封就被火焰吞噬殆尽,他见她好奇,戳了戳小姑娘的脑袋:“这是男人间的交流,你不能看。”

小气鬼。

等二人祭拜完毕准备离开时,不远处兀地传来另一道手电筒光线。这时出现在此处的人除了她,不外乎还有那两位,温瑜心下了然地转过头,果然见到宋洁和跟在她身后的温瑾。

见到温瑜,她们俩身子同时一震,温瑾是出于诧异与羞愧,宋洁的情感就要比她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