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湿又热的气息透过衣服传递过来,带着些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白渡寒一时有些把持不住,克制性的呼了一口气,赶紧将沈冥欢从自己的身上扶起来。

刚伸手就见原本已经醉了人湿着一双眼,委屈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因为自己打扰了他的美梦。

沈冥欢沉浸在醉意里,好不容易找到个舒服的姿势,被人扒拉开满脸的不开心,伸手揪着眼前人的衣领,恶狠狠的呲着一口白牙:“不许动,知道吗?”

见到眼前的人影点了点头,沈冥欢这才满意的捧着眼前的人的脸在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整个人跨坐在了白渡寒大腿上,双手揽着脖子,眼睛凑到了白渡寒的面前,好一会儿才说话:“大少爷,我都等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亲我啊。”

白渡寒看见沈冥欢的这副撒酒疯的样子哑然失笑,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沈冥欢总是喜欢借着醉酒朝自己索吻,像个总也吃不够糖果的小孩子。

似乎现在只有喝醉了,这人才能不见到自己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不过没关系,他会将人重新追回来的,然后再将其吃的一根骨头都不剩。

内心早已化身为狼的白渡寒站起来把人揽在怀里,打算将人带回家,苦肉计也好,美人计也罢,只要两人开始有交集就行。

半个小时候,两人出现在了沈冥欢家的小区电梯里。

本来他是想将沈冥欢带回自己家的,谁知道这小祖宗偏偏那时候清醒了一会儿,吵着闹着要回自己家怎么哄都不行,他只好又将人给带到了这里。

“叮”,电梯应声而开,沈冥欢趴在苦工白渡寒背上迷蒙着眼,一双大长腿不安分地来回晃荡着。

背着人走到门前,将人轻轻往上送了送,白渡寒小声地问道:“欢欢,你家里的房门密码是多少?”

沈冥欢此刻醉醺醺的脑袋有点热,闻言在白渡寒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笑得开心:“哼,他们总说你是天才,偏偏连最简单的密码都记不住,我家里的密码是你生日啊,真是个傻蛋。”

白渡寒敢断言,这人现在绝对是喝断片了,不然他现在绝不会以这么勾人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腾出来一只手正要输入密码,背上的人又开始胡乱动弹的唱歌,白渡寒怕对方摔下来只好先将人安抚好,才重新输入密码,成功后只听叮地一声房门便自动开了,里面幽黑一片。

沈冥欢毕业之后也是一直在家里住的,沈父沈母一年回来不了几次,因此说是他自己住也差不多。

进到屋子,白渡寒将人放到卧室的床上,刚将被子给人盖上,就听到沈冥欢迷迷糊糊的说着话,其中还多是自己的名字。

等他凑上前去仔细听的时候,却发现这人一直在提名挂姓的骂自己是个混蛋,王八蛋,总之各种蛋。

白渡寒有些想笑,明明自己才是被甩的那个,怎么在沈冥欢这里倒是像个负心人一样。

在酒的这个事情上,沈冥欢和别人不一样,无论什么酒总是一喝就醉,除了当天的时候撒一些傻气的酒疯之外,第二天记不起来发生的任何事之外,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因此当第二天神清气爽的醒来下楼后,看着居然出现在自家餐桌上的前任时,只能小心的试探:“昨晚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沈冥欢选择性的忽视了白渡寒脖子上的那道明晃晃的红色牙印,自己也闭着眼睛感受了下:嗯,没有什么感觉,应该没有太激烈的战况。

这不怪沈冥欢多想,在他的认知里,他和白渡寒只要约会见面,不论怎样最后都会滚到床上。

白渡寒瞥了一眼在他这里小心求证的某人,将舀好的一碗稀粥放到了沈冥欢的面前:“昨天晚上你很热情,如果能再坚持几次就好了。”

听到白渡寒明显瞎掰扯的话,沈冥欢刚送到嘴里的一勺饭差点喷出来。

看到沈冥欢的一副活见鬼,不相信的样子看着自己,白渡寒伸手将本就不松松垮垮的衣领又往下扯了扯,露出好几个隐隐还有些红的牙印,看上去就知道是下了死劲咬的,过了一晚上竟然还没消下去。

白渡寒自然是不能实现自己咬自己这么高难度的操作,那么罪魁祸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见沈冥欢又将脖子缩了回去,白渡寒一字一句的替他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从他喝醉趴到自己的大腿上,又说到后面揽着脖子强吻的事情。

喝醉酒不可怕,洒酒疯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会有人清清楚楚的记着这些事,然后替你去回忆它。

沈冥欢现在的就处在这种可怕的状态下,而且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趁着喝醉酒霸王硬上弓了,他觉得自己真干的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