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歌回敬,碰杯时朝他手心塞进一小罐,动作迅速又有衣袖遮挡,连祝久辞都没看见。

奈何萧岑大大咧咧,碰完杯好奇摊开掌心,粗糙手心中央躺着精致玉瓷,祝久辞瞧见了差点炸毛。虽说他二人间绝无什么隐密事情,但这般“私相授受”的小动作,着实一翻醋意。

桌下拧某人大腿。

梁昭歌委屈皱眉。

姜城子不嫌事大,夺过去拧开瓶塞,顿时药香充斥厢房,清凉无比。

萧岑连忙拱手,“谢梁公子。”

是治冻疮的灵药。

如今他冻疮一直没好,面容仍是见不得人的模样。本以为回京后好生照料不再受冻即可,没成想反而因为一遭回到温暖家室肌肤受不住折腾,冻疮愈演愈烈,每夜又疼又痒,折磨得人发疯,照他话来说,还不如给他两刀来个痛快。

梁昭歌谦谦有礼道:“早晚涂抹,月余则好。”

祝久辞晓得自己误会某人,席下又伸爪去呼噜那片被他掐过的大腿。

梁昭歌按住他的手。

抬眸子看他,眼中还氤氲水汽。

祝久辞心道痛苦,此次误解美人,怕是又少不得一番安慰。

况且细思梁昭歌举动可见美人当真用了心思。若是私下给萧岑,反而落人口实,可若公开给,又恐有耻笑那人脸疮的嫌疑,因此在敬酒时掩袖递过去最是得当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