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绵绵软软唤他。

祝久辞正忙,“别闹。”

梁昭歌红了脸,“嗯!”

纤长指尖勾起铜锁,一旋身奔回偏室,小门哐当合上。

祝久辞抬眼看过去,人又不见了,独独铜锁在门上晃荡。

什么毛病!

梁昭歌一人在小室中呆了许久,直到晚膳时分祝久辞才把人揪出来。

也不知那小偏室有何好的,一个人藏进去半句话都不说,也不闷得慌。

“玩儿开心了?”祝久辞往他碟中夹一块甜糕。

“昭歌很乖。”美人颔首。

这话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不乖。”祝久辞想起那黑茶就头疼,还不知道要如何给青山茶庄回礼。

梁昭歌放下玉筷,“莫不是锁子未上好?”

他分明乖乖在黑屋里呆着!

祝久辞拿软糕堵了美人嘴,这人整天胡说什么呢。

虽说跟不上美人思路,祝久辞还是认真寻摸着将那偏室稍修整一下,小小偏室并不华贵,甚至连朴素都算不上,只是用作他小憩的地方,他自己五大三粗根本不在意那些装潢,如今若是美人喜欢,可不能苦着他。

屏风得换了,四寿图美人不喜。

软榻也不够软,会硌着那人腰身。

还得再加个长案,放上香炉。

多宝阁也得放一架,花蝴蝶总喜欢那些亮晶晶的东西。

细细盘算完,小金库怕是又要去一半,不过好在年底将近,诸方送礼很多,东西苑的规矩向来是来礼进私库,回礼却从公库出,这也是国公夫人特许下的后门,再者他此番帮国公爷写文书,也能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