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梁公子是……?”
祝久辞闻言抬眼,裴珩温文尔雅坐在旁侧,心绪内敛着实让人放心。
“被狗追了。”
裴珩素净的面容有一瞬破裂,良好修养让他很快恢复镇定,“是青山茶庄招待不周,小公爷息怒。应是内院的威武,此狗凶猛,梁公子可有受伤?”
祝久辞摇头。
裴珩明事理,虽不清楚小公爷为何还不把人请回车上安慰,总归现在青山茶庄惹下大麻烦,首要得把小公爷安抚下来,“未受伤便好,想来梁公子受了惊吓,茶庄招待不周定是要赔罪谢礼,茶庄有一至宝名为黑茶,存世不多,当属茶中圣品……”
祝久辞眼皮一跳,梁昭歌怀中可不就是黑茶!
裴珩跳下马车,“小公爷万不要推辞,这是茶庄应当赔礼的。”
祝久辞连忙唤住他,耳边低语几句。
裴珩一时哑然,转而放缓声音道: “小公爷放心,我去请梁公子‘取’茶,没有旁人。”
祝久辞叹口气,看着窗外花美人不情不愿跟着裴珩离去,还时不时回头张望。
哪有这般强盗行径,偷了茶庄黑茶,反而让人家赔礼谢罪回来,当真天理难容。
回到府上,将美人和黑茶关进小黑屋子,祝久辞埋进书房不出来。
虽说是小黑屋,其实一点不黑也一点不小,紧挨着书房仅一门之隔,是平日里公务繁忙之余小憩的雅室。
祝久辞低头写了三两页批文就听见门边窸窸窣窣似有硕鼠啃墙。
啃着啃着声音愈来愈大,祝久辞生气不理,好大一只可恶硕鼠!
过了一会儿声音寂静,一声声绵软带着哭腔的嗲娇嗓音从门缝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