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肥了!敢大冬日坐雪地里!”国公爷气得手抖,恨不得刀尖一挑把人从雪中拨出来。

祝久辞惊惶,拼命想爬起来反而使不上力气,眼瞧着刀尖攀来了,纤臂从面前伸过,旋即被人腾空抱起,倒进软香怀里,仰头瞧见美人纤纤下巴。

梁昭歌微拂身子,“国公爷息怒,我先带小公爷回去泡热浴。”

国公爷哼气,挥手让人离开。

娘亲从隔壁攀墙飞来,双刀朝雪中一插溅起飞雪,伸手拈住,“不过一点凉雪,你这么宠着他怎么经风雨。”

“谁宠着了!”国公爷突然愤怒,气鼓鼓扛着弯刀离开。

国公夫人不以为然,甩开双刀在雪中练武。

这平日里训练将士,那都是整夜泡在冰河里,哪有这在软雪中坐上片刻就着急的。

若当真乖孩儿立业成家搬出去,他不得哭着攀墙进去。

梁昭歌抱着人一路走回西苑,祝久辞小心翼翼捏起美人墨发,发尾仍滴着水,中间有几丝已结了冰。这人怎爱美到这般程度,他都小心给盘起来了,还是被他散下。

一时忧心,将墨发拢到怀里捂着。

“小公爷做什么呢?”梁昭歌低头。

祝久辞怀着僵直墨发生气,“怎不擦干头发再出来?”

这般最容易着风。

“小公爷担心我?”

“不然呢!”

梁昭歌极努力藏起笑意,颠颠怀抱,“既担忧,还让可怜病人抱你一路。”

祝久辞红脸,早忘了他还被人抱着,只怪怀抱过分温暖,哪里舍得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