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又攀上细弱脖颈,水蛇一般滑腻缠绕,“小公爷欺负人,怎么不早说。”

祝久辞被颈上酥麻的触感弄丢了魂,一时瘫在椅子里面神游,哪里还顾得上反驳。

梁昭歌见红意攀上某人脸庞,高兴收了手。转眼瞧见一方砚台,哼一声用指尖捏起来,啪嗒放到阿念掌中,“扔了,再拿个新的来。”

阿念感天动地跑开,他方才几乎以为梁昭歌要倾情演绎一番泼墨艺术,如今保下一身干净衣裳,能溜则溜绝不犹豫!

书房剩了两个人,梁昭歌心情大好,胆子也大起来,浑身湿着水坐到祝久辞腿上。

感受到身下人炸毛,梁昭歌又一压身子,强行凭着重量优势把人压在椅子里面。

“小公爷骗得昭歌好苦。”

祝久辞推他,结果一爪子按进湿漉漉还带着药浴温度的麻布里面,一时后悔。

“哪处骗你了?”

梁昭歌扯自己衣袖,麻布擦过肌肤染出一片红意。

祝久辞强行解释,“没骗你,近几日就别想着你那些宝贝绸缎了,仙医嘱咐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泡着。”

梁昭歌扭扭身子,“不信。”

湿透的麻衣瞬间揉进绸裳里面,药汁一点点渗透,触到深处的肌肤,带了一点滚烫的温度,祝久辞被妖娆美人折磨得崩溃。

“你起来,我把信拿来给你看。”总归他在梁昭歌面前失了信誉,多说无益。

梁昭歌也算讲理,翩跹起身,还好心地把腿软的小公爷扶起来。

祝久辞长叹一口气,虚浮着脚步离开。回眸瞪一眼某只妖孽,“回桶里待着。”遂垂头耷脑拽了一把高脚凳,爬到书柜顶上取了百宝箱,打开层层锁扣,从底层取出来珍贵信笺。

一路捧着回去,梁昭歌伸手就要拿,祝久辞连忙退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