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一揪,胸肺突然一阵骚闹,咳意如猛水一般袭来,梁昭歌没忍住。

“昭歌!”祝久辞转过身,“怎么咳嗽了?是不是在外面呆太久了?累了?”

梁昭歌摇摇头,眼神仍往那戏台子上望。

“不听了,不听了,回府休息!”祝久辞拉着他钻出人群,梁昭歌却如幽魂一般被那人牵着,思绪早不知飘到哪里去。

都说江南养人,五六日以来,祝久辞把自己将养得容光焕发,愈发水灵,可梁昭歌却似乎越发瘦削了,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无论祝久辞怎么劝也劝不动那人多吃两口饭。

祝久辞担忧是自己把那人拉着在府外跑了太久累着了,于是强行把那人按在榻上,不允许下地。

梁昭歌却越发沉闷了。

今日金陵城落小雨,诗意朦胧,祝久辞唯恐昭歌下地着寒,湿气入骨,坚决不允梁昭歌出门。

但祝久辞自己却是定要出门的,偶然听夏自友提起,金陵城有一条古董街,能淘到百年好玉,八月初五正是开市的日子。

“别走。”美人声音慌乱,茫然无措。

祝久辞转回身,把人重新按回榻上。

“昭歌乖,我去去就回来。”

梁昭歌却摇摇头,指尖又揪住他衣袖,开口似乎要说什么,却又紧紧闭上,只是手中越发攥得紧了。

“小公爷……”难得撒娇。

“听话。”祝久辞心中也舍不得这般美人娇软的场景,平常昭歌都像天神一样在天边挂着,哪有这般绵软粘人的神情,可祝久辞心里知道寻宝玉是正事,怎能贪图这一番美景就忘了大事呢?

“不许出门啊!”祝久辞挣脱开,溜了出去。

榻上人望着空荡荡的房门,一时怔愣。

虚弱身子靠在床沿,痛苦闭上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