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转头向梁昭歌求助。

那人红眼睛,捏爪爪,委屈,哭。

祝久辞:“嗷呜,天要亡我!”

人世法则第一条,早晨总是忙乱的。

第二条,忙乱总会过去的。

第三条,就算忙乱不会过去,早晨也会过去。

第四条,所以忙乱的早晨总会过去的。

当侍从小厮们手忙脚乱地收拾完一室混乱、替祝久辞穿好衣裳时,已然是日上三竿了。

众仆从鱼贯而出,关上房门的瞬间,空气安静下来。

祝久辞看向坐在他身侧的人,那人指尖捏着床幔,墨发被青玉簪子微微束起,脸上早已恢复清冷神色,眼尾的红色也已消失不见。

梁昭歌俯下身去,从脚边捡起木盒,瞥祝久辞一眼,缓缓起身。

“昭歌谢过小公爷。”他向祝久辞微微倚身,木盒被双手扣在怀中,指尖泛着青白。

他抬起头,茶色的眸子平静如水,“昭歌不日便离开。”

不待祝久辞开口,他已旋身离去,雪绸纱衣尾划过门槛,转眼消失不见。

祝久辞心里一空,察觉出梁昭歌神色不对劲,慌忙起身跑出去,院中空荡无人,几只风筝孤零零划过天际,亭下的古琴不见了。

槐树后面有白色的衣角闪过,祝久辞一喜,向前两步,阿念从树后面冒出来。

祝久辞面上一滞,“昭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