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之外,天空大晴,阳光正好,祠堂内阴阴森森,不见日光。
嘀嗒。
祝久辞警惕地竖起耳朵。
嘀嗒。
“!”炸毛。
“想来列祖列宗常年孤守,且听晚辈为您高歌一曲。”
祝久辞从旁抱起一蒲团,凄凄惨惨唱起来:“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噢噢!”
木门吱呀一响。
“小公爷在思念谁?”
祝久辞转过身,梁昭歌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昭歌!”祝久辞嚎一嗓子扑上前,“我错了,我再也不整那些神神鬼鬼了,好可怕哇!”
祝久辞感受到怀中的人有些呆滞,他扬起头晃晃手,“昭歌怎么了?”
“我……吗?”
祝久辞:“嗯?”
梁昭歌倏地回神,提起手里食盒,“国公夫人把姜汤重新热了。”
“娘亲真好哇。”
梁昭歌看他一眼。
“琴先生也好。”祝久辞嬉皮笑脸。
二人走回蒲团前,祝久辞掀袍跪下。梁昭歌也在他身边跪下,盛出一碗姜汤递给他。
“昭歌不用跪的。”
“没事。”
姜汤下肚,凉意退散,浑身变得温热。
梁昭歌抬袖蹭过祝久辞鼻尖,后者捂着鼻子往旁躲去。
“昭歌!”
“小公爷出汗了,有失礼仪。”梁昭歌看向祝家牌位。
祝久辞眼皮一跳,连忙抓着袖子在脸上胡噜一圈。
“磕头。”梁昭歌道。
“啊?”
梁昭歌看着他,茶色的眸子里长明灯的火光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