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往桃树枝干上一靠,“或许还他自由……”

目光顺着玲珑阁的红墙向上望去,越过飞檐琉璃灯木雕小兽,梁昭歌房间的雕花木窗紧闭。

这人怎么又把黑面油纸伞横外边了!

枉他暴雨那日费尽心力把伞取下来!

祝久辞有些手痒,正要过街去爬墙,红坊大门吱呀一响,梁昭歌走了出来。

身负一古琴,怀抱一卷轴,别无他物。

一身白衣了无装饰,头上不见簪钗,面上未施粉黛,干净透彻,了却凡尘。

“就这些?”祝久辞奔上前不可思议道。

“嗯。”梁昭歌笑着点点头。

“我帮你拿。”祝久辞伸手往卷轴去,待看清眼前事物指尖猛然刹住,堪堪停在挂轴上方,倏地惊惶收回手。

“小公爷怎么了?”

祝久辞额上沁出薄汗,那夜梦魇历历在目。

“无事,无事。我帮你拿古琴吧。”

梁昭歌往旁边一步,躲开祝久辞的爪子,“不沉的。”

“嗯……”祝久辞看着梁昭歌道,“那便委屈昭歌与我一同走回国公府了。”相识几月,他依旧是没有车马的小公爷。

晨风拂过,树叶哗啦作响,一句“求之不得”弥散天际。

初晨闹市口大街人并不多,他们二人走在街上着实悠闲。

晨光虽好,但祝久辞总是被身边人怀中的卷轴吸引去目光,他时不时往旁边偷瞄一眼,被抓现行再若无其事地转回眼神。

不过此番苦恼没有延续太久,因为有更大的苦恼在前方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