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焰说不过他,愤愤扬起马鞭,“别废话,今日你我一刀两断!”
祝久辞身上并无趁手武器,他从袖中拿出折扇旋在手中,若损一把折扇能与此人划清界限,倒也值了。
长鞭高举甩过泛黄的天际,祝久辞翻腕抬扇而去。
“对不起!”陈清焰的吼声回荡在夕阳下的空巷里,声势浩大,长鞭孤零零地扔在一旁,染了尘土。
祝久辞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局。
风火小子陈清焰在国公府前等他一天竟然是为了道歉。
“没关系。”祝久辞回应。
陈清焰攥紧拳头愤恨地望着他,火红的衣衫在夕阳下几乎要烧起来。他鼻子哼出气,转而飞身上马,他骑在马背高高在上俯视下来,“你最好转告国公夫人我已向他儿子道歉了,别再找我麻烦!”转眼消失在巷口。
马蹄踏起尘土,在黄昏下荡起朦胧的轻烟。
若将国公夫人奉为京中第一奇女子怕是无人有异。
晨时国公夫人带刀一路杀至衙门附近,在距离衙门口的第二个胡同,直接把陈清焰连人带马给绑了。
可怜小小陈清焰人还未到衙门,就被锋利的双刀挡在死胡同里,没人知道国公夫人说了什么,但据目击者称,自国公夫人甩着高马尾从胡同里出来之后,陈清焰灰溜溜地牵着栗枣马一路走到国公府门口,一站就是一天。
后来京中名嘴将此段故事编作了小曲在茶肆广为流传,国公夫人的话也衍生了十多个版本,可惜无人能确切知道当天究竟说了什么。京中自是没人敢去问国公夫人,而陈清焰自己也决不会说出来,偌大京城能知晓此事的,怕只有天上的雀儿了。
祝久辞推开大门进去,阿念从榕树后冒出头,一脸震惊地跑过来,从祝久辞手中接过木箱颤颤巍巍开口:“小公爷怎么回来了?还以为您今日要宿在红坊呢。”
祝久辞瞪他一眼,“我还能夜夜不回家?”
阿念脸上有些为难,低着头脚尖蹭在地上,“可我已经与国公爷说了。要不您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