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玉碗泡在这冰块里做什么?”祝久辞见猫崽子醒了就把它抱出来,捧在手心里逗乐。

“工序有些繁杂,小公爷耐心等等吧。”梁昭歌将琉璃扁碟移到旁侧,衬着软布将炙子炉放到石桌中央。

梁昭歌转过身,不知又从哪里变出来一个青玉案板,平整地放在石桌上。再从八角食盒里取出两个小瓷碟倒上花蜜,将两个琉璃杯递给祝久辞,“劳小公爷斟酒了。”

祝久辞倒酒的功夫就看见梁昭歌将白玉碗中的白团子取出来,放到墨翠色的青玉案板上,一白一墨绿,颜色对比鲜明,宛如竹林雪景。

玉杵暂时褪下舂米的功能,被当作擀杖将白团子擀成平平整整的方形,改刀切为入口大小的方片,齐齐整整摆在青玉案上,像是打磨精致宫廷制造的方形白玉片。

炙炉里油松木烧到恰宜的火候,散发出油松独特清新的香气,小瓷片似的糯米片铺到炙子上登时发出滋啦一声响,甜香混合着油松香扑面而来。

梁昭歌停下手中动作,耐心等着翻面,空闲时抬起头只见石桌对面一人一猫全都看痴傻了。

梁昭歌笑着没提醒,手执竹筷将白玉片翻转过来,挨着炙子的那面微微泛着金黄,隐约可见如雪的内心,酥糯甜香愈发浓郁。

池中鱼儿跃出水面,扑通一声落下,泛起一阵水花,打破水亭的静谧。

梁昭歌扶袖夹起金黄透白的白玉片轻轻放到祝久辞面前的花蜜小碟儿中,“小公爷请尝尝,昭歌家乡的糍粑。”

金黄透白的糍粑靠在瓷碟沿上,一半浸在清亮的花蜜里,糯米香甜的热气混着花蜜的清新伴着油松的树脂味卷在空气中,直往鼻尖里钻。

祝久辞拿起竹筷将糍粑夹起,花蜜拉出清亮的丝线,筷子稍转动方向,花蜜全然卷在糍粑身上,像是裹了金线的黄玉。

入口瞬间,酥软的金壳炸响耳膜,甜香瞬间拢住舌尖,表面的酥脆破开之后内里柔软甜糯,截然变化的口感让人内心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