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乳糕盛在白玉碗里,冒着热气,软糯香甜,晶莹剔透,竟然比白玉碗还要透亮几分。

“尝尝?”梁昭歌道。

祝久辞舀起半勺,小心送进口中,瞬间被牛乳的香甜包裹,浓郁的奶香充斥口齿,比之纯牛奶多一分厚重感,比之奶酪又少一分油腻,香甜与口感都恰到好处。

祝久辞眯起眼睛,又盛一勺。

“不和小公爷抢。”梁昭歌把琉璃盏推过去,“现熬的酸莓果浆,解解腻。”

祝久辞看一眼琉璃盏,手中仍没放下勺子,“不腻。”

梁昭歌一挑眉,把琉璃盏又推得近些,自己从小碟中掐起一块绿豆糕,不紧不慢吃起来。

此番吃得尽兴,牛乳糕着实开胃,伴着三块小食下肚,牛乳糕很快见底。祝久辞捏着勺子还想吃,面前的玉碗却被拿走了。

“不给吃了,小公爷当真贪嘴。”

祝久辞盯着梁昭歌手中的玉碗,抿抿嘴好奇道:“昭歌,这大厨是何方神圣?”

梁昭歌把玉碗放到一边,“小公爷可别想挖墙脚,想吃只能来红坊。”

祝久辞点点头。

梁昭歌起身把玉盘端走,转身时嘴角扬起弧度。

楼下迷醉的丝竹之音弱下去,夜愈发深了。吃罢牛乳糕,困意阵阵上涌,祝久辞懒在美人榻一角,支着下巴打盹。

梁昭歌送完玉盘回来,足尖点着地走过来,拂起软毯盖到那人身上,团在榻上的人迷糊睁开眼睛,惧意一闪而过,而后笑着道:“谢谢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