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梁昭歌径直走过自己房间,抱着人进了隔壁的空房。

祝久辞想起他房中的火盆,怕是因为这个梁昭歌才不带他进去吧。

梁昭歌把怀中的人安放在榻上,俯身看着他问道,“小公爷可需要伺候……”

“不!不不用!”

梁昭歌一挑眉,把话说完,“……洗漱。”

祝久辞登时红了脸。

梁昭歌也算给他留面子,瞥他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不出片刻,两个年龄不大面容干净又手脚利索的小丫头抱着梳洗的礼具走进来。二人齐齐对着祝久辞脆生生唤一声“小公爷”,而后便一声不吭地忙活起来。

躺下后,小丫头们就掩了房门退出去。黑暗顿时笼罩,听觉也灵敏起来。房间的隔音虽好,但仍能隐约听到楼下迷醉的丝竹之音。

祝久辞突然想起来,梁昭歌似乎弹得一手好琴。

有位雅人曾如此描述,七弦响起之时,空谷回鸣,梵音不绝,隐约见小路,清水小石相伴,尽处见山林古寺,正欲前往,忽而悠悠天地,再无一物。

都说闻琴识人,梁昭歌的琴音化境外物,清净无尘,那他本人……“嘶,”小腿上隐隐刺痛,有些发热,祝久辞摇摇头,是了,梁昭歌又怎会是如此,定是原书的作者又在胡写了。

梁昭歌自把他送到房里,就再也没来找他,也不知是哪里不高兴了。祝久辞迷糊地想着,不知觉入了梦。

若能俯视京城,定会发现,京城的夜分作明暗两半。一半灯火通明喧嚣人生,一半静谧安宁年岁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