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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谢寒星呢?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安优优身后侧当背景,静听耳机内属下歌姨的同步转译,大部分都是安优优带着高傲的吐槽,而被她轻蔑吐槽的对象——其中还有谢寒星非常尊敬的老先生。

《送东阳马生序》的段落能跟《师说》混搭,什么大师,就这?

笑死,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是汴州不是卡州……

这老头子好烦啊,还问《山鬼》《琵琶行》……老大爷,要不你跪着拜师我教你怎么唱?

没一会儿,谢寒星还听到歌姨学着安优优哼唱的内容。

谢寒星有个毛病,他越忍越冷静,表情越趋于平淡,但内心活动越剧烈。

他终于忍无可忍警示歌姨:唱歌就不用转了……

关键还不是整首,像是高潮副歌部分,哼得含含糊糊,听得人头疼。

歌姨立马停下,颇为同情地道:老板,你辛苦了。

她能躲在角落偷偷做点儿表情发泄情绪,自家老板只能当背景板,出演深情纨绔人设,应付来宾,直视摄像头……众目睽睽之下,微表情必须要控制好,太为难人了。

谢寒星:呵呵。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赵油那边怎么样了?

两场拍卖会故意撞时间,他倒是好奇赵油会怎么应对。

歌姨偷偷看了一眼赵油那边的拍卖会视角,道:不知道该怎么说……

谢寒星:不知道???

歌姨神情复杂,的确是不知道。

不仅她没闹明白赵油那边葫芦里卖什么药,那些参加这场拍卖会的人也没弄明白。

他们都被接到一片空寂安静,长满杂草的荒郊平地,耳边还能听到草丛发出来的虫鸣。

数百人以及他们带来的男伴女伴都站在这里,面面相觑。

最倒霉的是那些为了今天盛装出行的,礼服都比较清凉,没一会儿就被毒辣蚊子咬了十几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