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罪人’从哪里来的?”
“昭容郡主”道:“不知道,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多出一些‘罪人’。”
裴叶又问:“没有‘罪人’能离开‘地狱’?”
“昭容郡主”道:“有,但我也只是听说有,却不知道是谁……”
凤素言内心生出一个大胆猜测。
“你的意思——你也是地狱的‘罪人’?”
“昭容郡主”抿着唇,目光冰冷而阴森地看着凤素言。
裴叶问她:“那你还记得什么?在你成为‘罪人’之前的事情呢?”
“昭容郡主”摇摇头:“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来到“地狱”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而之后的记忆全是无穷无尽的杀戮。
“跟你一样没有披上‘血衣’的‘罪人’有多少?”
“昭容郡主”抿着唇,神情写着茫然。
良久,她说了句出乎裴叶二人预料的话。
“我有披上‘血衣’,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脱下来了……”她口中喃喃地道,“对了,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让她从麻木沉睡中苏醒过来,一点点找回原先的记忆,像是拼凑拼图一样,将一个个零散碎片重新拼搭回去。尽管这副拼图只拼回来一点点,但也够了。
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她——
别停下,逃!
离开这里,逃出去!
回家,回家,回家——
她睁开眼睛便听到凤素言跟戚水的对话。
然后就是地狱出乱子,她不想被那些没有意识、披着血衣的“罪人”杀掉,一旦她“死”了,她的身体会在血池重新凝聚,进入下一个杀戮轮回,而最终的归宿又是披上血衣,失去自我。
所幸,她逃了出来。
裴叶问她:“那么,你叫什么?”
“昭容郡主”垂首细思道:“我、我叫——我叫,昭容!对,我叫昭容!”
她脱口而出,而一旁的云冲少年恰好睁开眼睛,目光很复杂。
为何?
因为花之国的昭容郡主就叫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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