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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一拍桌,另一手作势要拔剑。

段干启二人是裴叶“抓住”的,她准备轻拿轻放,秦绍不赞同也不好插手。

但段干启明晃晃贬低朝夏,他就忍不住了。

段干启道:“此次出卖‘凤家军’,布下荔城之局的,正是你们朝夏朝廷内的人。朝夏自己人对这个国家、对这个国家的人民毫无怜悯之心,难道奢求敌人心软、手下留情?闫火罗若是有吞并朝夏的能力,合二国之力征战天下,天下一统有望……反之,朝夏要是能争气反吞闫火罗,征服这头彪悍野兽,将其驯服,一样也有展望天下的本钱……但朝夏有么?”

秦绍被段干启正面怼,气得整张脸都红透了。

“胡言乱语!闫火罗那群只知屠戮的莽夫、刽子手,征战到哪里杀到哪里,还想征战天下?”

段干启冷漠道:“傲慢。”

秦绍眼眶泛红,险些控制不住要拔剑的手。

段干启继续道:“打仗不是看谁仁慈、谁读的书多,谁就能赢的。闫火罗曾经是朝夏附属,被打得只能蜷缩在贫瘠之地苟延残喘……但你可有正视过现在的闫火罗?朝夏除了根子上腐烂的‘凤家军’,你还能拎出其他像样的军队?”

计谋再多、布局再缜密,最后落实到实处还是两军交战。

打得过就是打得过,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秦绍被问得一噎。

“不止你傲慢,朝夏更傲慢。”

看着秦绍被欺负,裴叶在一旁看不下去。

“你这逻辑有问题啊。”裴叶看着段干启道,“朝夏问题再大,那也养育这一方土地上的国民。国民爱国有什么错?因为国家孱弱而劝说这个国家的年轻人放弃,你不觉得这番说辞偏心闫火罗到咯吱窝了?你完全站在闫火罗的立场,肆意批判有诸多不足的朝夏。但你知道有句话叫做——知耻而后勇,只弱而图强?蝼蚁尚且能贪生,你怎么能剥夺一个国家挣扎求存与延续的权利?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谁胜谁负,说不定一场流星雨就直接落在胜者大军营盘呢。”

例如裴叶,她也不止一次带着一丝血皮吃到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