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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陶叔?”卓远问。

陶东洲看了看卓远,又看了看许黎,沉声道,“方才收到的消息,七殿下……没了。”

忽得,马车中死一般的沉寂。

卓远和许黎良久都未出声。

等马车终于到了许府门口,许黎下了马车,卓远也下了马车。

周遭并无旁人,卓远见许黎面色苍白,遂而问起,“许黎,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许黎淡声,“年后辞官,离京,教书,此生都再不涉足官场。”

许黎言罢,又看向卓远,“今日太子有一句话说得对,我不适合朝中,只是被天家推到了这个位置,借寒门学子打压京中世家权贵,这些年我自持清高,只相信自己相信的,我这样的人,不配做宰辅。”

卓远沉声,“那是气你的话,你都信?”

许黎也沉声,“我信不信又如何?这样的西秦有救吗?”

卓远微怔。

许黎看他。

许是思量稍许,卓远也坦然看他,“许黎,皇室里,也并非人人都是这幅模样。如果涟媛回来,在你看来,西秦还有救吗?”

许黎眸间诧异。

腊月二十八,宫中传来消息。

七殿下忽染重病,太医医治无效去世。

陛下听闻消息,悲痛欲绝中风。

太子在殿前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