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鱼淡淡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站住,”谭菀如蹙眉道,“见到你的母亲连招呼都不打,你外婆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话说的,就差把“没家教?”几个字摆明面上了,秦真鹿的眉头立时蹙起来,会有母亲这么跟孩子说话的吗?

“菀如,你说什么呢……”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兆静白连忙扯了扯谭菀如的衣袖,又小心地朝苏梦鱼看了眼。

苏梦鱼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看向她,他的目光黑沉,神色极冷,上?挑的眼尾凝成一条笔直的线,像挂着把刀。

兆静白看着,心底登时一沉。

“我怎么记得,我从小就没有爹妈教?管呢?”见谭菀如的脸色立时黑了,苏梦鱼忽地笑了起来,“怎么?戳中你痛点了?”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着谭菀如的视线不像在看亲生母亲,倒像是在看杀父仇人:“提我的外婆,你也配?”

“苏梦鱼!”

掌心忽然落入一具温贴的事物,秦真鹿从身后伸出手,悄悄握住了苏梦鱼手?。

苏梦鱼紧紧攥住他的手?,胸膛急促起伏两下,视线回到谭菀如面容上?时,又重归于静:“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见他果真要走,谭菀如气急,抬脚就想上去拦住他,却忽然被兆静白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