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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白糖票。”姜萱恋恋不舍地把票券递过去。

这年头票券种类繁多,买白糖要白糖票,买红糖要红糖票,买花生油要油票……让人眼花缭乱记不住。

总之都要限购,按人头“计划”发放。没办法,生产水平太落后,只能这么搞。

买了两斤大红喜糖,姜萱想了想,没急着回去,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逛。

看见喜欢的小玩意,厚着脸皮问价格,问完了犹豫半天,红着脸悄悄撤离。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一通逛下来,姜萱摸摸脸,自认已经学到了郑西洲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精髓。

最后上了三楼,姜萱一眼看中了绣着交颈鸳鸯的红色枕巾,真丝材质,摸起来滑溜溜的。

“同志,这个怎么卖?”姜萱试探。

“这是真丝面料,上海产的,算是高价商品,一对枕巾八块六,送两根彩带。”

“彩带?”

“也是真丝的,你摸摸,当头绳也好看呢。”

姜萱很心动,摸摸口袋里的钱,又想退缩了,“要布票吗?”

“不用,只要钱,八块六。”

姜萱看了半天,咬咬牙,闭着眼睛掏钱买了!

她要结婚呢,一辈子只有一回,还不能随便买点好的了?

就在姜萱乐不思蜀逛着百货大楼的同时,郑西洲来到房管所,准备把手里的小洋楼趁早卖了。

“大姐,我想卖房。”他开门见山。

妇女诧异:“卖房?哪条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