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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那个烧水壶多少钱?”

“八块六,一张工业券。”

价格还能接受,姜萱又问:“那个锅怎么卖?”

姜萱说完,屈指敲了敲锅面,声音叮咚清脆,是一口好锅没错了!

“十五块。”

“……十、十五块?”姜萱惊呆。

老师傅抽了一口旱烟袋,见她这个反应,指着铁锅道:“你挑的是尺寸大的,那个当然贵了,你看看下面那排锅,尺寸小一点,正好方便在铁皮炉子上用。价格也便宜,十块出头。”

姜萱低头看了眼,一口一口铁锅尺寸不一,甚至还有口径更小的,大概有两个手掌那般大。

考虑到实际用处,家里只有她和郑西洲两个人,每次煮的饭菜也不算多,不如买两个小锅得了。

万一家里的烧水壶和锅都被收走了,大家都要用笨重的瓦罐烧水做饭,烧半天才能把水烧开,费时间不说,还费柴火。

那种环境,姜萱哪敢光明正大拿出烧水壶?

只怕分分钟就要被人拿着炼铁去了。

正好柴房有一个废弃的铁皮炉子,提前搬到房里,关上门偷偷烧水,未必不可行。

姜萱想得很周全,几乎把口袋里的钱花得一干二净,八张工业券刚好够用,买了一个烧水壶,两口铁制小锅,还有两个不锈钢盆。

把东西统统藏进空间,姜萱擦把汗,松口气,终于能放心地回到家。

临近天黑,外面一阵嘈杂,锣鼓敲响,喇叭声一遍一遍呐喊。

“同志们,为了支援建设,大家都把自己家的锅碗瓢盆拿出来啊,咱们街道准备响应号召,今晚就建。'炼铁炉。'了……”

“什么呀,要收烧水壶,俺能不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