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去捏了捏时川河的指尖:“难怪比女孩子还白。”

时川河反手扣住他的手:“走不走?”

他难得主动牵他,叶延弯了弯眼,心情极好的反握住手里比起他的手来较为纤细的手:“走。”

从宿舍去墓园的一路上,车里都比较安静。

时川河在想自己要说什么好,他天生就不是安慰人的料子,他自认自己嘴笨。

偏偏叶延还一副无所谓,甚至中途还笑着问了他一句打算什么时候考驾照。

时川河只能回了句:“有空再说。”

叶延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也是。”

明明是来祭拜的,叶延什么都没带,他只带了个时川河,轻车熟路的和管理员打了招呼就往里头走:“我爸妈喜欢安静的地方,所以我挑的比较偏,得往里走走。”

时川河应了一声。

等走到了墓碑前,叶延便蹲下了身子,随意的看着墓碑上贴着的两张照片:“也不知道多久没见了,今年你们忌日我又有事不能来了。”

他说:“不过反正你们也不在意这些节日的,将就一下吧。”

“嗐,你说我们怎么就一家子的唯物主义者呢?”叶延轻笑:“进来的时候管理员又盯了我好一会儿,肯定觉得我是个连纸钱都舍不得烧的不孝子。”

“可你们也不需要啊,我又没什么念想,明知道这世上没有地府,烧了没意义。我想你们肯定也很乐意把这点资源让给别人不是?”

站在他身后打着伞的时川河:“……”